優將書桌上相框中的照片取出夾進相本,再從被包中拿出紙袋掏出另一張相片,放入。第一張跟第二張很相似,相同的地點、相同的擺設,只是多了小野,小野 昭廣。

  前幾天中島向老闆娘遞出了辭職信。中島特地選在用餐時間交給老闆娘,就為了不要讓其他人發現,但人再多也不會擋住優看中島的視線,那封信對優而言是非常非常刺眼的。其實,優並非是唯一發現中島要辭職的人,小野跟于翔都發現了。在中島遞出辭職信的隔日小野就提議要辦送舊會,優當然附和小野的提議,優答應自然而然于妃也同意了,老闆娘只好也答應。他們在小小的簡餐店辦意義深遠的送舊會。為了不讓中島發現,將外送全推給中島。優很賣力地想出選多點子,終於,昨晚舉辦了送舊會。

§

  那天店裡人不多。優跟于妃中午後非必要外就一直窩在廚房,于翔跟小野也神秘兮兮的,暗中將電吉他運到店裡,老闆娘也將外送全推給中島。

  傍晚。

   「中島前輩,麻煩你了!」于翔右手提著一袋放了十個便當的袋子,另手的塑膠袋則裝著一碗拉麵「拉麵是老顧客茂野先生的……」站在門口,于翔將地址告訴坐在腳踏車上的中島。「拜託啦!」拍拍中島的肩後于翔關上門,「OK!」大伙開始行動。老闆娘在小野的幫助下把一些桌子合併、鋪上桌巾;優和于妃端出她們製作的甜點、餅乾;于翔托出音響,擺好譜架……一切就緒。
  「小野!」優輕喊。
  「嘎?」小野回過頭。
  「檸檬水!」優笑著使了個眼神。小野回了個微笑,走進廚房。
  「關燈了!注意啊!」老闆娘笑著按下開關,霎時間一片漆黑,但廚房卻隱隱透露出光線。
  「誰在廚房啊?」于翔問。
  「小野,他在用喝的。」優回答。
  「要叫他快一點嗎?」雖然是在黑暗中,仍可以感覺到于翔正左右張望著。
  「噓──中島前輩要回來了!」于妃輕聲地驚呼。

  靜,一切都很寂靜,除了廚房。小野獨自在廚房,冰塊落進雪克杯『鏗鏗』作響,接著液體在搖晃的雪克杯的『沙沙』聲傳出。
  『鈴‧鈴‧鈴‧』門上的風鈴響了,中島推門走進店內。他看著漆黑的屋子發出了疑問:「咦?燈怎麼沒開?老闆娘?老闆娘?」
  「前輩?是你嗎?快來幫我啊!」小野故作驚慌地說。
  「昭廣?你在哪?幹麻不開燈?」中島仍舊疑惑。
  「廚房!快點!」小野叫道,暗自心中祈禱中島別開燈,不然一切就白費了!
  老天似乎聽到小野的心聲,中島靠近電燈開關的手指漸漸遠離。他走向廚房,邊走邊說:「你在幹麻?一直叫,一直叫。其他人呢?」
  「幫我拿一下!」小野懷中有六個高腳杯。
  「小心點!」中島伸手接過高腳杯,「拿那麼多杯子幹麻?」
  「用啊!」甩甩手,小野騰出未拿杯子的手拿起桌上的雪克杯。「走吧!」他關掉廚房的燈。
  漆黑,中島慌了。「昭廣?昭廣?」盼望小野能回應他。

  「Surprise!」燈亮起,大伙從黑暗中出現。中島驚訝地說不出話,小野手中的雪克杯和高腳杯以放置在桌上,他向前取走中島手中其他的高腳杯,退後,微笑:「前輩,離開後要常回來捧場喔!」
  中島愣住。小野跟于翔拿起吉他,調音。小野開口:「現在我們要獻給前輩──回憶,我跟于翔一起創作的。」
  兩把吉他輕輕柔柔地響起,與人聲組合成扣人心弦的歌。優靜靜地欣賞著,此時卻感覺有人在戳她的背,一下、兩下、三下……
  「噓……聽歌啦!」她轉身低聲地說。她早已陶醉在吉他與小野的歌聲中。
  于妃不管三七二十一,踮起腳湊到優耳際,說:「欸!中島前輩就要走了,我看妳今晚就跟他告白吧!免得以後後悔。」
  「這……」眼角撇向中島前輩,她猶豫不決。最後才小聲地說:「再說啦……先聽歌……」轉回去。聽到于妃發出被打敗的嘆息聲,優也在心中暗暗地嘆息,這……她怎敢說出口!她還想享受暗戀微甜的滋味。
  歌曲的尾聲,響起熱烈的掌聲。老闆娘要大伙坐下來一邊享用美食一邊敘舊。她敘述中島在店裡發生的一些趣事,也說其他人的糗事,被糗的人不甘心,就會聯合另個被糗的人一起說老闆娘的怪嗜好。此時,于翔突然說:「我們來唱KTV!你們點歌,我跟昭廣、前輩來伴奏!一人彈一首,不會的就跳過去。」
  「那我想唱歌,你們幫我伴奏吧!」中島笑著說。不料小野卻把吉他塞到他懷中說:「前輩,你吉他很強,自彈自唱吧。」中島只好苦笑著並開始自彈自唱。
  優很驚訝,沒想到中島前輩不但功課好、長得帥又很會彈吉他!簡直是完美的優質男孩!而且中島前輩彈吉他的樣子帥得不得了!優眼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的身影。突然,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,是于翔。他笑著說:「前輩的吉他超強的,竟還要別人彈!真是的……」優沒回話,他又繼續說:「這餅乾妳烤的嗎?很好吃喔!」
  「真的嗎?」優回頭看了看于翔手的餅乾開心地說。
  「嗯。超好吃!」他笑得很燦爛。
  「那這盤的餅乾呢?」優指著于翔右前方的盤子,裡面裝著圓形、星形的巧克力餅乾。于翔取了一塊送入口中,慢慢咀嚼著想吃出兩者的差異,最後他若有所思地告訴優:「剛剛的比較好吃,因為這個太甜了。」
  「喔。我告訴你:你覺得好吃的餅乾是于妃做的,而你覺得太甜的才是我做的。」看著于翔驚慌的臉孔,優笑著說:「你不用太愧疚啦!還要謝謝你幫我找出缺點,在樣我的餅乾才會越來越好吃。」

  中島彈完了,他報復性地要求換小野彈。他走到優身邊坐下,問:「這杯是什麼?」指著前方裝著透明液體的高腳杯。
  「你喝了就知道了啊!」于翔說,又拿一塊餅乾。中島點點頭,喝了一口。他笑了,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並低聲對優說:「檸檬水。」
  「嗯。」優不自覺地臉紅了。
  「妳做的?」眼神熱切。
  「不。」優被盯得發慌,低下頭,說:「不是我,是小野做的……我……我還學不會……」聲音中有些許的愧疚。
  「喔。」感覺略有點失望,不過中島拍拍優的肩膀,露出鼓勵的笑,說:「沒關係。慢慢來,妳一定能學會的。」
  「前輩……」看著中島的笑靨,優決定豁出去了!「有件事我想跟你說……」迎上前輩的目光,優身吸一口氣,鼓起勇氣,說:「我……」
  「賀均!于翔彈得太爛了!你來幫他。」老闆娘哭笑不得。
  「我又沒聽過著首歌!我哪有這麼老!而且妳也哼得五音不全!」于翔反駁。
  「你跟我頂嘴。好,神 于翔這個月扣薪水……」
  「對不起,大姊!別這樣嘛,大姊!」
  「呵呵……」中島輕笑著,他拍拍優的頭說:「我搭救完于翔後,妳再告訴我。」
  優點點頭。她有種失落感。

§

  優將相框擺好,微笑著。
  『扣‧扣‧』門房響了。
  「優,妳早上不是有課嗎?」母親的催促聲傳進房內。
  「喔,好!」再看相片一眼,優匆匆地離開房間。   

§

  那一夜,優並沒有跟中島告白。

  中島搭救完于翔後,問:「市川,妳剛剛要說什麼?」
  看著中島的臉,優又把話吞回肚裡。她笑著回:「我覺得前輩他吉他的樣子很帥!」
  「真的嗎?」中島笑著。

  那一夜,優並沒有跟中島告白。因為,優不想結束暗戀微甜的滋味。她想這樣自然地看心上人的笑,他熱切的眼神,他的一舉一動。
        Clover 2008.04.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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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啊啊!
隔好久啊!
天啊啊!

好多字啊!
看了頭會暈說O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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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陳小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