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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『鈴‧鈴‧鈴‧』玻璃門,被推開了。于妃圍著圍巾走進來。
  「早。」優向前,于翔仍站在優剛剛坐的位置旁邊。他眼光不是落在自己感冒的妹妹身上而是跟隨著優,他知道優心情不好,她不適合皺眉。
  「早,小優姊。」轉過頭,咳嗽。「妳別離我太近,我感冒喔!」說完便帶上口罩。

  『鈴‧鈴‧鈴‧』玻璃門,又被推開,進來的是小野。
  「早。」看了于翔一眼,眼神又飄開了。「我先進去。」語落便走進廚房。于翔看著他的背影想說什麼卻又忍了下來;優也看著小野的背影,然後低下頭。于妃默默地看著這一幕,便明白昨天發生了不少事,不管是店裡還是家裡。
  「我們也趕快去準備吧。」優想藉工作忘掉不愉快的事,擠出笑容對神家兄妹說。「對了。于妃,不舒服要說,不要勉強自己。」將包包放進櫃檯,帶著五味雜沉的心情走進廚房。于翔看看優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妹妹,真不知是先關心妹妹還是先進廚房。
  「哥,你先忙。」于妃一眼就看出哥哥的心思「咳‧咳,不舒服我會請假。」
  「喔。」于翔稍稍皺眉,說:「藥先吃吧。」也轉身走進廚房。進廚房前看著妹妹端著熱開水發呆,『難道……她知道了?』于翔心想,眉頭又皺起來了。

§

  倒了杯熱開水,于妃坐在櫃檯。玻璃杯冒出陣陣熱氣,一絲一縷上升、淡去,而包著藥丸的藥袋就放在杯子旁邊。于妃就微握著熱騰騰的玻璃杯,看著蒸氣上升;她多希望思緒和最近發生的事物能像熱氣般是一絲一縷,而非盤根錯節。昨天,昏昏沉沉的且頭很痛,雖看完醫生也吃了藥,但人還是很不舒服。無奈媽媽跟哥哥都要上班,而父親又出差,所以生病還必須靠自己打理。誰知只是起床喝杯熱開水而已,迷迷糊糊竟走到隔壁哥哥的房裡去啦!這一走錯,于妃發現天大的秘密!
  于翔的房間還算乾淨,米白色的壁紙圍繞在四周,綠白線條的床單,草綠色的窗簾,書桌旁的書櫃上整整齊齊擺放著高中課本與參考書,桌上除了檯燈還有一個小小小盆栽,盆栽種著一顆滿是尖針的綠色小傢伙──仙人掌,盆栽旁放著一個相框。于妃踏進這不熟悉的房間後一秒馬上知道她走錯了,她走到哥哥的房間。轉頭要離開時,一小心瞥見書桌上的相框,這一撇于妃疑惑了。相框裡不是哥哥的照片,也不是班上出遊或全家度假的照片;相框裡只有一個人,一個似曾相識,有著披肩長髮笑得開懷的女孩。于妃搖搖沉重發燙的頭,試圖讓自己清醒點。定神一看!
  天啊!是……是優的照片!
  于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靠近,靠近,她拿起相框。依優的眼神度度來看,這張照片可算是偷拍,相片裡的優笑得很開懷、很燦爛。翻過相框,被面黏著一張便條紙,上面寫著:我希望每天能看到妳這樣的笑容,我希望妳只為我這樣笑。
  「哥,喜歡小優姊……」拿著相框于妃呢喃著,她終於明白:優不打工時,哥哥為何沉默;而優回來任職,他為何如此開心。一切都明白了。只是,優已心有所屬了……

  「唉啊,于妃是妳啊!」老闆娘喜出望外,「有比較舒服嗎?」
  「嗯嗯。」于妃點點頭,握緊玻璃杯,它已不像方才那樣的燙手。要不是老闆娘的出現,于妃會一直發呆,就算手中的熱水冷了她也不會發覺得。撕開藥袋,于妃不自覺得看向廚房。喝一口水,將藥吞了下去。
  老闆靜靜地看著于妃的動作,在心中默默地嘆氣,年輕人啊──唉──她比于妃先進了廚房。

§

  「早啊!各位!」一進廚房,老闆娘打破原有的微妙氣氛。明明就有三個人在廚房,而且年紀又相符。照常理來說:年紀相符的少年碰在一塊會是吱吱喳喳聊各不停的啊!一點也不在乎熟不熟識一直聊一直聊。可是這房裡的三個高中生卻低頭各忙各的,就像現在腐敗冷漠的社會,最糟糕的是──他們認識彼此。
  「早,老闆娘。」異口同聲,但卻是三種不同的語氣:彬彬有禮,錯愕,原來是你啊。
  「真是的!一早就沒精神啊!」老闆娘用一副都沒人理我的語氣抱怨著「今天又得麻煩你們了!我要去醫院探望老朋友,大概下午才回來。有元氣一點啦!」說完就離開廚房了。廚房裡的人面面相覷並幕送老闆娘離去,然後低頭繼續完成手上的工作。就這樣廚房依舊是安安靜靜的。

  大約早上七、八點,就有些上班族會來買咖啡或鬆餅充當早點。十點、十一點的時侯,就有些人會來出早午餐。由於快開學了,出門的學生明顯減少好多,因此優他們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討論功課與複習作業。
  經過上次小野解數學問題後,優只要有數學問大多請小野教她,當然是等于翔不在店裡的時候,而小野也沒讓優失望總在短短的時間內解答並教會優。但今天于翔出去送外帶的機率不高,理由是他要照顧感冒的于妃,這也不能說于翔無理啊!
  優看著端熱開水給櫃檯于妃的于翔,轉著筆,優一直猶豫要不要請小野教她數學。她知道她找小野于翔臉色會不好,可是總不能因為他們兩個而讓自己的數學爛掉吧!
  「這題不會算啊!」小野站在優身旁,彎腰,他的臉跟她的臉只隔兩到三個拳頭的距離。
  「呃……嗯。」優有些嚇到,她用眼角瞄向于翔,果然!他臉又沉下來了,轉身走進廚房。
  「I=2線段OB+4線段BC……」小野看著題目,開始計算,邊計算邊說明。不過,他很快發現優根本沒在聽他講。優皺眉,因為于翔又不高興了!她最討厭別人因為她而擺臭臉,這樣讓她覺得很不舒服,好像自己犯下什麼滔天大罪似的。
  「前輩,我教妳算數學,可是妳卻一直看廚房。想必妳理解能力很好啊!」小野調侃地說,但心理卻是感到忿忿不平。
  「對不起,對不起。麻煩小野大師再講解一遍,好嗎?」
  「好吧,I=2線段OB+4線段BC=10sinθ+20cosθ=……」

  于妃看著這一幕。她知道為什麼于翔會掉頭就走,她也深刻感受到于翔有多喜歡優,她也看出優根本不知道于翔的心意;而且由優自責的表情看來,昨天發生了不少事。于妃心想『就算優喜歡中島前輩,也不能讓自己的哥哥太受傷吧!』。喝一口熱開水,滋潤乾痛的喉嚨,她離開櫃檯。

  「喔,原來是這樣啊!」優看這算式驚呼,也忘掉剛剛于翔不悅的臉孔。
  「嗯嗯,了解了吧!還……」小野話還沒說完就被于妃的咳嗽聲打斷。
  「咳──咳──,抱歉,我想跟小優姊講一下話。」于妃皺眉,想必喉嚨很不舒服。小野有風度的說:「這樣啊,那我先去忙。慢慢聊,不舒服要多喝水喔。」于妃點點頭目送小野走遠。她深吸一口氣並壓低音量,開口說:「妳可不可以離他遠一點……」
  「什麼?」優皺眉,可能是聽不清楚,也可能是不懂于妃的意思。
  「妳可不可以離小野遠一點……」懇求中有些許的無奈。
  「為什麼?我和他只是……」優很疑惑。
  「朋友。」肯定句。于妃嘆口氣,說:「是朋友,我知道。但那是妳個人認知,有人不這麼認同……」她的音量愈來愈小,似乎是為了隱藏某些話。

§

  『嗶‧嗶‧』手機震動,優一手拿著托盤一手申進牛仔褲口袋摸索;先蓋,一封簡訊。『小優優,今天去妳那邊吃午餐喔!開心嗎?我要吃豚骨拉麵,要打七五折喔:)』優微笑,又將手機塞回口袋。
  「神龍,豚骨拉麵,內用。」優將托盤放在廚房中間的大鐵桌上,「不用馬上煮,隔五分鐘再煮就好了,順帶一碗奶油拉麵好了!」拿起抹布往外走。

  「明日香要來喔。」小野幫忙收拾桌面。因優的關係,明日香跟店裡的人漸漸熟識;尤其跟小野比較熟,理由很簡單:因為小野跟Jie長很像,而且數學很好。
  「對啊!」優擦著桌面跟一旁端著客人使用過餐具的小野對話。
  「我想……告訴她我的真實身分應該沒什麼關係了。」小野若有似無地說。
  「什麼?」優驚呼,怔忡地旋身並看著他,手中的抹布也不知何時離手。
  「我說告訴她無妨。」小野肯定地說。彎腰撿起抹布遞還優,他笑著繼續說:「我跟她也算認識吧!而且她一直想拿到簽名不是嗎?」
  「可是……」優還是覺得不妥。
  「放心,我相信優前輩交朋友的眼光。」小野笑著。但,優卻覺得他,笑中有笑。

§

  「對不起……」優愧疚地說。
  「是他們要妳封口的吧!」明日香挑眉說道,一手拖著腮頰,一手玩著碗中的拉麵,夾起,入口;眼神飄來飄去,一副滿不在乎優欺騙自己。明日香的反應,優看在眼裡只覺得她像極一隻慵懶的貓,而且是明日香風格的貓。

§

  開學前一天,星期日。

  「請坐。」小野像紳士般地拉開椅子,請明日香入座。
  「謝謝。」明日香笑了笑,說:「沒想到你跟我們同年紀。」拉開包包拉鍊,她將專輯推到小野面前,又是一個微笑,說:「真不可思議!你竟然想約我!」銀鈴般的笑聲傳入小野耳中。
  「見見歌迷是應該的──」小野將麥克筆筆蓋好,又將專輯交還給明日香「妳說對吧?」看著對方欣賞自己簽名的模樣,他輕笑著,說:「就如優所說的,妳蠻像一隻貓……」
  他們聊東聊西,就這樣從正午聊到下午。就在小野準備將杯裡的百香綠喝完時,明日香突然說:「你喜歡優,對吧?」

  Clover 2008.07.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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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od!
我完全不知道有這麼多字啊!
三千三百多個字!
一點感覺都都沒有,我說真的!
我看到字數統計的時候根本不相信!
害我後面結束的有點草率(惱)

三角函數(噴出鮮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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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陳小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